吃著晚飯天就黑下來了,音樂家彈起吉他,素不相識的人們唱著歌兒。我說,音樂家,能為我們彈奏一首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嗎。
人們玩滾鐵球遊戲,天黑透了,就打著手電繼續玩。
海上升起迷霧,次日早晨就蓋住了紅色的礁石,灌滿了城裡的巷子。
深夜我獨自走到旅店外遠遠的山道上,坐在白色的岩石上唱歌,抬頭卻依然能看見璀璨的星河。
喬治說,一年到頭也難見這樣的大霧。
第二天我在城裡走,起風了,小狗追著滿地的樹葉打轉。
在海灘坐著想等到萬家漁火,太陽烤紅了半邊臉頰,就是遲遲不願下山。
晚上九點過我只得往回走,十點山頂的旅店就要熄燈,可能摸黑走一晚上也找不回去。走累了,就伏在白色的石子兒堆上打個盹兒,眼淚流下來沿著石頭縫隙一直流到海里去。山路彎彎折折,沒有路人,容許我走了很久。
回到院子裡,大家相互挨著坐在葡萄藤下吃晚餐。音樂家彈完一曲,抬頭對我微笑:Voilà!你還滿意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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