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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聖騎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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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出發以來最長的一個step,31公里。但並不比第一天爬山困難,只是需要些耐心。出城時天地混藍一片,穿過城郊的湖畔公園,風景極好。走著走著,半路突然躥出一只披著松鼠花紋的小野豬(現在想起,或許是頭幼鹿),它有些慌不擇路地衝我跑來,跑到跟前發現不對勁,又掉轉頭跑開了。
還有昨晚背起包說要走夜路的幾個哥,不知什麼時候又走到我前面,於是衝他們打招呼:嘿,你們這些傢伙還在這兒 ?他們笑笑,飛快地趕路去了。估計是在樹林里抽了一夜大麻吧。
路上主要是葡萄園和酒莊,這裡是Rioja地區,西班牙最著名的葡萄酒產區,昨天在Logroño一個小酒館品嚐了當地的紅酒,相當不錯呢。才1歐半杯之廉價,伊拉裡亞她們跟老闆討了幾片火腿下酒,還怨老闆真摳。
到約莫20幾公里的時候最難熬,左腳的繃帶支持了腳踝卻勒緊了大腳趾骨下方的血管,連續步行幾個小時以後開始腫脹。我脫掉繃帶走了幾步,腳踝幾乎要斷裂!重新在腳背腳踝塗了藥膏,再包上,竟然就不疼了,又是健步如飛身輕如燕,趕上了前面好幾個人。
中午與大家席地坐在庇護所門前等候,有一小隊騎馬朝聖的騎士也想在此投宿。有人前去同管理員商量,馬隊因此在庇護所前盤桓了一會兒,引大家紛紛舉起相機。我趿著人字拖湊過去,一位騎士熱情邀請我上馬。我緊張地揪住馬總,跨上馬背。帕特大爺在底下舉著相機喊我:瓊,你騎過馬嗎?除了以前在雲南騎過茶馬古道駝貨物的矮種馬,還沒騎過歐洲這樣高大的駿馬呢,這馬兒乾淨又馴良。
下午如約下了大雨,溫度驟降,我有衝鋒衣可以遮風擋雨,但是洗好的衣服曬在外面又被沖濕了。拉斐爾被分在我下鋪的旁邊,趁他光著膀子杵在那兒發呆,我經過飛快遞戳了下他的肥肚腩。他下意識地縮起肚子,嘿嘿傻笑兩聲。
下雨很好,沒有憂愁。有個板鴨小夥子彈起隨身帶的吉他,有位長者善於吟唱,燈火通明的客廳,大家快活極了。我擁著衝鋒衣在雨中走街串巷,比劃問路,像一個本地人一樣去超市買東西。與打著傘的人們相互路過,毫無意外地與之相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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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出以前的湖面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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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仙花少年每天來湖邊照鏡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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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不是那月亮底下瓜地裡的‘猹’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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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來人的大房間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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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山傍水的Nájera小城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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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路上的第一場雨水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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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後庇護所門口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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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霞如火點著了燈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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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名的意大利呼嚕家托尼在雨過天晴的傍晚彈小吉他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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